远山
近年来,我到了新的工作地,闲时攀马峦山,爬田头山,登聚龙山,才明白坪山何以得名。山上有着故乡丘陵地带的痕迹让我有一抹惊喜,这里让我呼吸到熟悉的气味,家乡的哺育真是让我对山有着别有样的情缘。
去年底,父亲病故了。追悼会上老泪纵横的曾老师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生命的紧迫感,他们这一代人,苦了半辈子,勤奋了一世,山一样的坚韧,山一样的稳健,山一样的内敛让父爱都是山一样冷峻。可是生命瞬间即逝,山崩一样的悲痛让你猝不及防。父亲也是山里的孩子,如今已经魂归于山,可是山一般的情怀还在我的心头激荡啊。
举贤不避亲,不能再等了!在第九届文博会的方案中,我作为策展人推出了这场展览,当我问及曾老师关于展览命名之时,他说:“我生于山长于山,就叫《我从山中来》吧。”我的耳边回响起了一首熟悉的台湾校园歌曲:“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,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,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,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,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,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,期待春花开能将宿愿偿,满庭花簇簇变得许多香。”正如歌中所唱,曾老师以山一样的情怀和兰一样的情操,坚守在艺术园地里辛勤耕耘了一生,如今终将艺术之花绽放于坪山。也许,冥冥之中,故乡的山峦听到了一种新的声音,那是来自南方前沿远山的呼唤。(本报特约记者 方 元)
(本版图为曾树松油画作品)